永不言悔
永不言悔
林敬贤
我来自一个佛教和道教的家庭,连父母在内,一家十口中,我大概是最“虔诚”的一员,因为打从小学起,我便为自己立了一个私人祭坛,这也是我的宗教或属灵本能的开始。可是,尽管我似乎有一个信仰,灵性方面却没有多大的进展,因为我的双亲或长辈都不能告诉我,我们所祈求、膜拜的神究竟是谁。就如其他人一样,我对“大伯公”、“观音”、“灶君”、“齐天大圣”等都略有认识,但这些并不能满足我在属灵上的渴求。即使我们和其他人一起庆祝一切跟这些偶像有关的节日,可是烧香烛、金银衣纸、供奉祭物、到庙宇参拜等,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例行公事而已。
一九七三年,也是我读小六的那一年,我的大姐邀请我去她的教会,从此打开了我的属灵世界,我开始慢慢地学习和了解这位教会所相信的神。自我升读中学后,就发出一连串属灵的问题:这位创造世界、至高无上的主宰是谁?为何人被创造?祂的目的是什么?人为何要死?人生有盼望吗?神在哪里……?
经过一段自我反思的日子,加上从圣经而来的启发,我开始明白神对人类的计划和大爱,我承认自己的罪性,并确信需要神的赦免才能与神和好。耶稣,就是神的儿子、也是唯一无罪的人,来到世上为我成就我所需的救恩。
圣经约翰福音三章十六节这样说:“神爱世人,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,叫一切信他的,不至灭亡,反得永生。”我最终接受了这无价的救恩,相信和接受主耶稣基督为我的救主和人生的主,并在中四那年受浸。
虽然已是三十年前的事,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海过,这是一个活的信仰,给我莫大的能力和喜乐,这信心也帮助我度过人生中两个最大的难关——中风和忧郁症,为我带来极大的安慰。成为基督徒并不是说一生就花香常漫,但主赐我力量去面对人生的各样遭遇。
当我三十四岁的时候,我曾经中风以致半身不遂——一个并不愉快的经历。因我要挣扎求存,我记得我不住地求告主的名,而神答允我的呼求并为我代祷之人的祷告。我十分庆幸我只请了五个月的病假便可以回到工作岗位去,虽然这事件的确令我在多方面都慢下来,例如生活方式、人生和事业的步伐等,但我实际上是被迫重新检视自己人生的目标。在中风后的几个星期里,当我想到我随时也可能去世时,其实我关心属灵的事情多于家庭财政上的需要,主为我预备了足够的人寿保险,以致给我一点的安舒,然而我不能不想到各种属灵的问题——我的神会否对我说:“我忠心良善的仆人,做得好,欢迎你回家”?很明显,我并未准备好离世。
神实在满有恩慈,祂让我活下去,在接下来的三、四年,我好像越活越甘甜和美好,但在我未觉察之前,我原来已经落入忧郁的幽谷里。
我们大部分人都不会有机会深入了解忧郁症,只大概听说患上忧郁症的人后来有不好的结局,甚或从高楼坠下。而我则亲身经历过这种折腾,被各种的惧怕和忧虑缠绕,好几个月里每晚只能睡二至四小时。有些好友提议我用积极、正面的思想来克服问题,也有人建议我拿一段较长的假期;精神病专家则只是在聆听和给我更多的药物,而我的老板叫我不要再读圣经,又给我好些“国家地理”杂志。另外,我想辞职——虽然我知道很多人没有工作,而我的工作又没有问题!一切总像是不对劲,最糟的是每当我读圣经的时候,我的胸口就会感到灼痛,好像有一股力量叫我不要读圣经,这是一种荒谬却又痛苦的经历,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。我只得寻求教会长老的代祷,而许多教会的肢体也为我祷告。结果,尽管我的胸口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灼痛,我仍坚持继续读圣经,以求得到安慰和安心。感谢神,当我坚持信靠神来医治我,情况就好转过来。
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同样难忘的事情,就是我为着与父亲之间长时间的沉默请求他的原谅。尽管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,多年来却互不理睬,虽然我的忧郁症刚刚开始,主却赐我谦卑和爱心,愿意跟父亲和好。而父亲纵然不畏惧任何鬼神,在事出突然的一刻,他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。从此,我们成为好朋友,他也接受我的邀请去教会。六个月后,父亲终于认识和相信我所珍爱的神,两年后,他怀着喜乐的心受浸,并在二○○四年回到天家。
现今回望,在我中风和患上忧郁症的经历中,学习信靠神是得到医治的基本因素,此外别无他法。如果神没有启示和提供回到祂跟前的方法,我们便没有机会认识祂,特别是祂的救赎计划。祂曾经这样说,现在也是这样说:“当趁我可以找着的时候寻求我,……今天,若你听见我的声音,不要硬着你的心。”有一个朋友不久前跟我分享,说他以前的老板因为鼻子得了癌症,只剩下四至六个月的寿命,大惊下四出找人询问有关神的事情,包括僧侣、牧师和他身边有宗教信仰的人——除了永活的真神。最后,这人去世了,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,就是他其实不需要等到人生最后的四至六个月才去寻找神,有些不幸的人可能甚至没有四至六天的生命。
神在以赛亚书五十五章六节说:“当趁耶和华可寻找的时候寻找他,相近的时候求告他。”而阿摩司书四章十二节则劝勉我们要“预备迎见你的神。” ■